第 69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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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69 章
他們還是晚了一步。
姜鴻雲竟進到了秦霄的軀殼裏。
可他分明還活著, 並非亡魂，怎能與他人共享軀殼？
此時，又聽秦霄道：“我便是輸, 也會輸得堂堂正正。”
姜鴻雲借著他的身體, 用自己百年修劍的經驗去對付妄無，其效果自然比他一個還未長成的修士要好。
說罷，秦霄盤腿坐下, 開始運功。
他周身靈力運轉, 縹緲的霧氣四散開來，臉色變得慘白無比——
“他在用刮魂法。”陸映傳音給姜弗月。
這所謂的刮魂法, 乃是前人為了防止奪舍的法子。
但凡修煉至金丹者, 都會修習此法，以防被孤魂野鬼占了身子。
然而這法子管用，卻也只能在實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用。
刮魂刮魂, 是為分離奪舍者魂魄, 要將魂魄生生刮下一層來，其過程自然痛不欲生。
痛苦並不算什麽, 刮魂過後, 魂魄受損, 悟性降低，甚至連修為都有可能回退, 因而若非到了無路可走的境地，常人是絕不會用此法的。
姜鴻雲見此，立時也慌了。
他這做法乃是邪道秘計，其實與奪舍並沾不上邊, 只能算是臨時借用身體的主動權。
他選擇秦霄時是趁他修煉入神悄悄潛入，自以為能拿捏住這心比天高的後生, 萬萬沒料到他對自己竟如此狠得下心。
此刻秦霄決絕使用刮魂法，他看似老神在在，聲音裏卻帶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：“小子，你既是這般，也擺脫不了我，哼，倒不如試試求助沈啟鵬那個老東西。”
秦霄怎是肯認輸的人，他被人附身，還是已投身邪道之人，說出去叫人曉得，也許自己這堂堂正正的天賦、修為都要遭人疑心。
若是在家中，倒還能求助親族長輩。
但在這裏，他不如自己來！
且不能再拖，之前他是為了大比才百般忍耐，如今既已結束，便要立刻開始。他憂心這邪道萬一與他的身體融合，那便晚了。
況他性情叛逆，姜鴻雲越這般說，他便越要用上刮魂法。
他這般一動作，不過半柱香功夫，臉上便浮現出痛苦之色。
只是一套五官之外，另還有一套齜牙咧嘴的，正是姜鴻雲被刮得現出了真身。
“小畜生！快停下！”
他方才欲要從他身上脫離，只是刮魂法一經開始，便鎖住身體各大穴道，無法出去。
秦霄也痛，可他更不願放過姜鴻雲，不但未曾停下，口中靈咒反而念得更快了。
“啊！！！”只聽他仰天大吼，四周水面被激起巨大浪花，靈力從身體裏爆發出來。
一同出來的，還有一抹綠光，那正是姜鴻雲的魂魄。
趁著秦霄虛弱，姜鴻雲欲要逃出，卻不料周遭仿佛布滿了透明的結界。
綠光不斷沖擊，卻一次次被反彈回來。
“啊啊啊啊啊！這是何物！”
姜鴻雲一聲嘶叫，忽而被一只憑空出現的手捏住，死死地掐住了他的命門，使其動彈不得。
秦霄身上仍餘劇痛，他微微擡眼，一楞：“是你。”
少女一身白色衣衫，長發利落紮起，正一臉沈靜地看著手中好不容易逮到的仇人。
姜弗月。
她修為精進了嗎，周身氣度都不一樣了。
秦霄皺一皺眉頭，正要開口，卻見暗處又出來一人，卻是與他向來不對付的陸映。
這男人通體黑色，墨發與姜弗月一樣挽起——
他瞇了瞇眼，這兩人，用的同色的發簪，且連馬尾紮下的位置都一樣。
哼。
不是接受審訊去了麽？怎麽倒像是環游通州了。
“你還要看掌門多久？不來扶一扶我？”秦霄對著姜弗月道。
話音剛落，陸映已然俯下身，一把將他從地上撈起來，微微一笑：“這種粗活，我來便是。”
姜弗月便也撤回了伸出去的手。
他們兩個來得巧，也算是撿了漏，姜弗月雖略過之前秦霄在天劍山上的冒犯，真心實意道：“多謝你，秦師兄，讓我抓到了他。”
秦霄冷哼一聲：“撿便宜你們倒是會。”
姜弗月道：“確實很巧，方才我想幫你，但若貿然出手恐怕對你不利，這才隱住不發。”
她想了想，道：“我可助你穩住魂魄。”
秦霄如今剛用過刮魂法，正是虛弱之際，須得由比他修為高之人為他穩根固本。
用腳指頭想也知曉這人定不會求助師長們，而她方才也確實受益，這才提出。
秦霄瞇起眼，正要拒絕，忽見陸映已經壓平的嘴角，便道：“好啊。”
他雖不知姜弗月的修為為何進步這樣大，但顯見她的大師兄是不願見到此情此景的，但他，偏要氣他！
姜弗月將姜鴻雲的魂魄交予陸映，遂盤腿坐在秦霄身後，正要運功，前面的青年忽而轉了個邊，與她面對面坐著。
她一楞，有些摸不著頭腦：“怎麽了？”
秦霄咧嘴一笑：“我想看著你。”
姜弗月：……
怎麽說呢，秦霄實在俊俏。
她雖說恢覆了記憶，但還保留了現代那樣愛看美男的心態，現下被他這張老少通殺的臉盯著，是真有些頂不住。
況秦霄與陸映一般，輕易是不會笑的，這便更顯難得了。
姜弗月抿了抿嘴，正要道隨你，忽聽陸映喚她：
“師妹。”
她轉頭看向他，見他雖與平素表情一無二致，但卻有絲絲幽怨，且還舉起左手，朝她十分顯眼地揮了一揮。
姜弗月：“……”
倒也不必提示得如此顯眼。
她知曉自己已然結侶了。
她正了正臉色，而後回頭向秦霄頷首：“秦師兄，你忍著些。”
說罷，她捏住他的手腕，靈力如波濤洶湧的海水一般流往他的身體。
他軀殼裏、靈魂中那些遺留的東西，被她肅然一清。
只是速度太快，便顯得十分痛苦。
在自小便在意的女孩兒面前，秦霄強忍著沒哼出聲。
但他t的前方，正面對著陸映。
他方才還奇怪他為何要朝姜弗月揮手，如今見他一手抱臂，一手撐著頭，而撐頭的那手因為周遭靈力波動，漸漸浮現出符文來。
那是結侶的契文，秦霄自然認得出。
他磨了磨牙，知曉此人是在光明正大地炫耀。
陸映眸色發寒，見他看了個全乎，才如不經意一般垂下了手臂。
姜弗月的動作很快，她為秦霄梳理一遍全身經絡，再將他軀殼中的陰寒之氣逼出，便收回了手，站起身來。
秦霄同一時刻站起，卻仿佛有些力竭，往她身上倒去。
姜弗月嚇了一跳，雙手扶住他的肩，使他未曾摔在地上。
見他面色蒼白，她問道：“你如何？”
秦霄搖搖頭：“大抵是沒事的。”
這是秦霄長這麽大第一次裝柔弱。
餘光瞥到陸映已完全黑了的臉，秦霄心中略微暢意。
裝相可恥，但有用。
看他喘著氣，幾乎直不起腰的樣子，姜弗月便道：
“秦師兄，我送你回去。”
他幫了她，這本來也是理所應當。
秦霄便把全部重量都向她傾斜，弱不禁風地靠著她。
陸映跟在他們兩個後頭，一聲不吭。
把人送回了駐地，姜弗月又叮囑他，要萬分小心別的游魂，這才從他房中退出。
她一面走一面道：“我總覺得姜鴻雲必不止這一個魂魄。若附身秦霄的便是他的真身，那怎麽會這麽輕易地被抓到。”
“師兄覺得呢？”
半天沒人應聲，姜弗月疑惑看向默默跟在自己身側的男子，卻見他面容寞然，一雙眼低垂下來，羽睫耷拉著。
姜弗月問道：“怎麽了？”
陸映腦子靈活，平常總能給她啟發，現下這事兒她與他商量著來，總能更好解決。
可此刻又怎麽了？忽然不說話。
陸映搖頭，道：“你說得有理。狡兔三窟，我想，他既然能夠進入秦霄的身體，那必然也能進入旁人的，這也就意味著，他的魂魄分散各處了。”
姜弗月點點頭，覺得他說得對。
一時間，二人不再說話，倒顯得有些靜默。
又過了一會兒，忽聽陸映道：“弗月，我……心中難過。”
“啊？”姜弗月微微張嘴。
她有些驚訝。
陸映素來是深藏不露的樣子，平日裏總不讓人輕易看出情緒來，現下竟會主動吐露。
怪哉。
想到方才她與秦霄一路同行，她撓了撓頭。
大抵是因為秦霄？
“因為我方才扶了秦霄？”姜弗月道。
“不。”他站定，眼睛望著無窮無盡的海面，聲音悵然，“我是因我自己而難過。”
“若我足夠有實力，旁人對你無禮，我可以一招擊退，現下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。”
“可是，”姜弗月懵了下，腦子裏迅速搜索安慰他的話，“可是，你是因為我才……”
陸映搖頭：“我不想這樣綁住你。”
他伸出手，想要握住她，卻又停住，似乎不敢牽她，只道“弗月，再等一等我，我一定可以再護著你。”
他目光溫柔。
姜弗月有些懂了。他不止是因為秦霄，他是懊惱，懊惱沒法給自己最好。
她伸出手，主動牽住他：“沒關系的，師兄。”
結侶不是兒戲，她那日雖是被他說動，卻也不會隨便與一個有利用價值的人結侶。真實的因由，還是他。
他們兩人，你為我做的我為你做的，早已分不清，所以不必這樣在意。
“我一直護著你，也可以啊。”姜弗月道。
師妹這般好，陸映忍不住說了實話：“其實，我也難過秦霄。”
真話終於說出口，姜弗月“撲哧”一聲笑出來。
她就說嘛。
當另一半遇到綠茶，正宮怎麽可能不生氣。尤其是像陸映這樣三令五申自己會“大度”的正宮。
她道：“秦師兄就是愛玩，你不要生氣。”
陸映凝著她的眉眼，道：“不生氣可以，讓我……”
“嗯？”她歪歪腦袋。
“親一下。”
下一瞬，兩瓣微涼的唇落在她頰邊，酥酥麻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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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鴻雲竟進到了秦霄的軀殼裏。
可他分明還活著, 並非亡魂，怎能與他人共享軀殼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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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鴻雲借著他的身體, 用自己百年修劍的經驗去對付妄無，其效果自然比他一個還未長成的修士要好。
說罷，秦霄盤腿坐下, 開始運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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刮魂刮魂, 是為分離奪舍者魂魄, 要將魂魄生生刮下一層來，其過程自然痛不欲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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且不能再拖，之前他是為了大比才百般忍耐，如今既已結束，便要立刻開始。他憂心這邪道萬一與他的身體融合，那便晚了。
況他性情叛逆，姜鴻雲越這般說，他便越要用上刮魂法。
他這般一動作，不過半柱香功夫，臉上便浮現出痛苦之色。
只是一套五官之外，另還有一套齜牙咧嘴的，正是姜鴻雲被刮得現出了真身。
“小畜生！快停下！”
他方才欲要從他身上脫離，只是刮魂法一經開始，便鎖住身體各大穴道，無法出去。
秦霄也痛，可他更不願放過姜鴻雲，不但未曾停下，口中靈咒反而念得更快了。
“啊！！！”只聽他仰天大吼，四周水面被激起巨大浪花，靈力從身體裏爆發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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趁著秦霄虛弱，姜鴻雲欲要逃出，卻不料周遭仿佛布滿了透明的結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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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弗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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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霄皺一皺眉頭，正要開口，卻見暗處又出來一人，卻是與他向來不對付的陸映。
這男人通體黑色，墨發與姜弗月一樣挽起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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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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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還要看掌門多久？不來扶一扶我？”秦霄對著姜弗月道。
話音剛落，陸映已然俯下身，一把將他從地上撈起來，微微一笑：“這種粗活，我來便是。”
姜弗月便也撤回了伸出去的手。
他們兩個來得巧，也算是撿了漏，姜弗月雖略過之前秦霄在天劍山上的冒犯，真心實意道：“多謝你，秦師兄，讓我抓到了他。”
秦霄冷哼一聲：“撿便宜你們倒是會。”
姜弗月道：“確實很巧，方才我想幫你，但若貿然出手恐怕對你不利，這才隱住不發。”
她想了想，道：“我可助你穩住魂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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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雖不知姜弗月的修為為何進步這樣大，但顯見她的大師兄是不願見到此情此景的，但他，偏要氣他！
姜弗月將姜鴻雲的魂魄交予陸映，遂盤腿坐在秦霄身後，正要運功，前面的青年忽而轉了個邊，與她面對面坐著。
她一楞，有些摸不著頭腦：“怎麽了？”
秦霄咧嘴一笑：“我想看著你。”
姜弗月：……
怎麽說呢，秦霄實在俊俏。
她雖說恢覆了記憶，但還保留了現代那樣愛看美男的心態，現下被他這張老少通殺的臉盯著，是真有些頂不住。
況秦霄與陸映一般，輕易是不會笑的，這便更顯難得了。
姜弗月抿了抿嘴，正要道隨你，忽聽陸映喚她：
“師妹。”
她轉頭看向他，見他雖與平素表情一無二致，但卻有絲絲幽怨，且還舉起左手，朝她十分顯眼地揮了一揮。
姜弗月：“……”
倒也不必提示得如此顯眼。
她知曉自己已然結侶了。
她正了正臉色，而後回頭向秦霄頷首：“秦師兄，你忍著些。”
說罷，她捏住他的手腕，靈力如波濤洶湧的海水一般流往他的身體。
他軀殼裏、靈魂中那些遺留的東西，被她肅然一清。
只是速度太快，便顯得十分痛苦。
在自小便在意的女孩兒面前，秦霄強忍著沒哼出聲。
但他t的前方，正面對著陸映。
他方才還奇怪他為何要朝姜弗月揮手，如今見他一手抱臂，一手撐著頭，而撐頭的那手因為周遭靈力波動，漸漸浮現出符文來。
那是結侶的契文，秦霄自然認得出。
他磨了磨牙，知曉此人是在光明正大地炫耀。
陸映眸色發寒，見他看了個全乎，才如不經意一般垂下了手臂。
姜弗月的動作很快，她為秦霄梳理一遍全身經絡，再將他軀殼中的陰寒之氣逼出，便收回了手，站起身來。
秦霄同一時刻站起，卻仿佛有些力竭，往她身上倒去。
姜弗月嚇了一跳，雙手扶住他的肩，使他未曾摔在地上。
見他面色蒼白，她問道：“你如何？”
秦霄搖搖頭：“大抵是沒事的。”
這是秦霄長這麽大第一次裝柔弱。
餘光瞥到陸映已完全黑了的臉，秦霄心中略微暢意。
裝相可恥，但有用。
看他喘著氣，幾乎直不起腰的樣子，姜弗月便道：
“秦師兄，我送你回去。”
他幫了她，這本來也是理所應當。
秦霄便把全部重量都向她傾斜，弱不禁風地靠著她。
陸映跟在他們兩個後頭，一聲不吭。
把人送回了駐地，姜弗月又叮囑他，要萬分小心別的游魂，這才從他房中退出。
她一面走一面道：“我總覺得姜鴻雲必不止這一個魂魄。若附身秦霄的便是他的真身，那怎麽會這麽輕易地被抓到。”
“師兄覺得呢？”
半天沒人應聲，姜弗月疑惑看向默默跟在自己身側的男子，卻見他面容寞然，一雙眼低垂下來，羽睫耷拉著。
姜弗月問道：“怎麽了？”
陸映腦子靈活，平常總能給她啟發，現下這事兒她與他商量著來，總能更好解決。
可此刻又怎麽了？忽然不說話。
陸映搖頭，道：“你說得有理。狡兔三窟，我想，他既然能夠進入秦霄的身體，那必然也能進入旁人的，這也就意味著，他的魂魄分散各處了。”
姜弗月點點頭，覺得他說得對。
一時間，二人不再說話，倒顯得有些靜默。
又過了一會兒，忽聽陸映道：“弗月，我……心中難過。”
“啊？”姜弗月微微張嘴。
她有些驚訝。
陸映素來是深藏不露的樣子，平日裏總不讓人輕易看出情緒來，現下竟會主動吐露。
怪哉。
想到方才她與秦霄一路同行，她撓了撓頭。
大抵是因為秦霄？
“因為我方才扶了秦霄？”姜弗月道。
“不。”他站定，眼睛望著無窮無盡的海面，聲音悵然，“我是因我自己而難過。”
“若我足夠有實力，旁人對你無禮，我可以一招擊退，現下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。”
“可是，”姜弗月懵了下，腦子裏迅速搜索安慰他的話，“可是，你是因為我才……”
陸映搖頭：“我不想這樣綁住你。”
他伸出手，想要握住她，卻又停住，似乎不敢牽她，只道“弗月，再等一等我，我一定可以再護著你。”
他目光溫柔。
姜弗月有些懂了。他不止是因為秦霄，他是懊惱，懊惱沒法給自己最好。
她伸出手，主動牽住他：“沒關系的，師兄。”
結侶不是兒戲，她那日雖是被他說動，卻也不會隨便與一個有利用價值的人結侶。真實的因由，還是他。
他們兩人，你為我做的我為你做的，早已分不清，所以不必這樣在意。
“我一直護著你，也可以啊。”姜弗月道。
師妹這般好，陸映忍不住說了實話：“其實，我也難過秦霄。”
真話終於說出口，姜弗月“撲哧”一聲笑出來。
她就說嘛。
當另一半遇到綠茶，正宮怎麽可能不生氣。尤其是像陸映這樣三令五申自己會“大度”的正宮。
她道：“秦師兄就是愛玩，你不要生氣。”
陸映凝著她的眉眼，道：“不生氣可以，讓我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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